【东凯】哥哥入戏太深
一个深夜神经病发作的产物
我有罪orz
东凯RPS预警，OOC（大写！大写！大写！）预警。
一天紧锣密鼓的戏，终于因为突来的暴雨被迫中断。
带着一身湿气回到宾馆的时候并不算太晚，拖着湿透的外套立在玄关发了会儿呆，靳东叹了口气，在床和浴室二者间终究选了后者。
等他把带着热腾腾水汽的自己扔到床上时，却冷不防地被一阵盒盒盒盒的笑声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电视遥控的开关。
靳东楞了两秒，还没回味过来之前，就在电视里一个俯拍的画面里，从一小堆人中，准确地认出了那个挺拔的身影。
黑了。
上次见面的时间，久到有点回忆不起来，也不愿去想。
眼睛有些失焦，明晃晃的笑脸晃得靳东有点头晕，但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还是固执地钻进他的脑袋，扰得他抓心地烦闷。
伸手去够遥控器，却堪堪停住。电视里的人笑得像无忧无虑的少年，咬着下嘴唇咧出一个调皮的坏笑。
这样的王凯，他并不常见。大多数时候，他是说，在他们为数不多的在一起的时间里，大多数时候，那个人都是安静地在他身边，视线若隐若现地胶着在他身上。他眉飞色舞的时候会听到那人低低的笑声；他说着话突然卡壳的时候，那人会接过话头，插上两句，再让自己继续扯皮下去。
那个时候，李雪总会瞪他一眼，骂一句神经病，然后批评他没个师兄的样子，看人家凯子多稳重。王凯就在一边咧着嘴笑，说这是他们中戏传统，师弟再嚣张，在师兄面前也是只奶猫，这是长幼有序。靳东听了，哟呵一声，看着王凯撇着嘴忍笑的脸，装模作样地伸出个食指冲他点点，收拾收拾精神，就琢磨下一条戏去了。
然而，王凯总归还是他乖巧的师弟，哪怕不知怎么地滚到一张床上去后，他也还是他乖巧的师弟。
靳东点了支烟，竟然就这么认认真真地看起了电视。那个人投入又没什么顾虑地玩游戏，自得其乐，自然放松得无可挑剔。他是真开心，大笑的时候眼睛里盛满了亮光，得意的时候脑袋带着嘴角歪一歪。一切都是他最熟悉的样子。
但哪儿哪儿都不对。
他俩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才是比较闹腾话比较多的那个，王凯多半只是看着他笑，也有被逗到盒盒盒盒笑瘫倒的时候，但都是听得多，说得少。王凯说他特别喜欢看靳东说话，绘声绘色地讲故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带重样儿。靳东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懂时下流行的段子，往往是端着老干部的身段儿，眼角笑纹一起，眼睛一弯，只是笑着都还没开口，王凯都能跟着乐。靳东就问他，怎么着你见着我就这么开心啊。王凯就抿嘴笑，嗯，看着哥就觉得特开心。
看着他的眼里都是明亮亮的笑意，乖巧地让人忍不住想亲亲他。
拍琅琊榜的时候，两人只是照过面。靳东只记得还穿着戏服的王凯认认真真地对他弯了弯腰，说师哥好，郑重严肃，一如戏里那个肃穆的小王爷。再见面时，已是伪装者开机前，脱掉戏服的青年端着酒杯坐到他身边，眉眼俊朗，嘴角含笑：
“哥，久闻大名，终于有机会合作，还请多多指教。”
开机没多久，王凯还有些怕他，歇戏的时候坐他旁边有点儿紧张，时不时拿眼睛迅速扫他一眼，让他想起以前刚被他收养的小猫。
再后来戏里戏外都熟了，默契了，王凯就喜欢把椅子搬到他身边，两人凑一起，点起烟，吞云吐雾地对台词。累了乏了，靳东就变着法儿用方言对，实在困得不行的时候，就离开椅子，加上肢体语言，手舞足蹈。王凯就一手插着口袋，一边笑一边配合他，一本正经地说，哥，要不这样；哥，那样不行；哥，再来一次。
戏拍得久了，就会有点儿错乱。有几次王凯跟他说，大哥，你多吃点儿，听说今天收工晚；大哥，茶凉了，给你换一杯；大哥，你别就这么睡着，当心着凉。
所以后来靳东回想起那次杀青宴后不知所起意乱情迷的纠缠，有那么一瞬间的犹疑。在粗重的喘息声中，在一次又一次用力的顶弄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破碎的大哥，仔细再听，分明一声一声灼热地钻进耳朵的是，哥，哥，你快…快点，哥，你，等…
本来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次意外，之后就是各自奔赴下一个片场，似乎两人也都默契地忙得没有时间再提起。
再见面时是几个月后，电视剧开始宣传，一派兄友弟恭模范师兄弟的景象。直到那次王凯拍着他的腿，笑着说，哥，他们说我蠢，靳东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王凯开始喊他东哥、靳东哥。
接下来的日子对他们而言，休息、停下来思考，成了一件颇为奢侈的事。他也曾在不同场合见过王凯，公司聚会时喝得满脸通红开怀大笑的王凯，网络上妆容精致凹着造型的王凯，综艺节目里侃侃而谈自信明朗的王凯，颁奖典礼上坐在他旁边被无数镜头盯着还能自然而然和他聊天的王凯。
搂着王凯的腰，微笑着面对刺得他头晕的闪光灯时，靳东觉得他似乎曾经不小心踏进过一个平行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有一个凌厉却内敛的青年，总是含笑着喊他哥。
他一直做不到一心二用，只能一次全神贯注地做一件事。所以在他全神贯注包饺子的时候被问到他和王凯的关系时，靳东有点心不在焉。
“我对他在生活中的了解……不像戏里那么了解……”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靳东有些懵，仿佛一直以来不愿细想的事情，在无意识中，有了一个解释。
觉得有点荒唐，有点不甘，更多的还是犹疑。你不提，我不回忆。大概不去深究，事情就没发生。
不过如此。
然而总还是忍不住。
最近一次见到王凯，毫无悬念地是在公司的庆功宴上。互相敬酒的时候，王凯坐到自己身边跟另一边的导演聊了两句，然后被对面的工作人员喊着，两个人拍了一张合影。笑容、姿势大概都是完美的。但或许是因为酒喝得太急，或许是因为新戏辛苦又受了伤，或许是因为西红柿鸡蛋做太咸。总之拍完合照，王凯举着酒杯对他说，东哥，好久不见时，靳东垂眼，没有说话。
一时沉寂。
王凯也不喝酒，只是拿起手边的茶壶，换掉靳东快空的杯子，慢慢地往新杯里添上热茶。
“东哥，茶凉了，喝这杯吧。”
杯子在指尖转了几转，终于举过嘴边时，在残羹冷炙和满屋的酒气中，靳东竟然闻到了一股茶的清香，神智似乎也清明了些许。
呷了口茶，靳东转过头，笑着问王凯：
“怎么样，最近在忙什么？”
之后的日子，仿佛是偶然，又似命中注定，他俩的行程竟总是意外错开，再无交集。
如果不是被连续几天的夜戏耗尽了体力，又被大雨淋得没了脾气，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靳东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翻出王凯的微信。
深吸一口烟，手指按在语音键上。
滴的一声，靳东张了张嘴，嗓子却被蒙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浴室淅沥沥的水声，屋外依旧肆虐的大雨，夹杂着电视机里传来的广告声，随着靳东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手机屏幕上。
于是手指上划，推出程序，捻灭香烟。
关电视，关灯，睡觉。
是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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